[世界文化之谜]什么原因迫使格瓦拉在古巴革命胜利后出走？

黄秀芳

什么原因迫使格瓦拉在古巴革命胜利后出走？
切?格瓦拉是古巴革命领导人和思想家。他于1928年6月14日出生在阿根廷罗萨里奥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其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普通劳动妇女。他1953年毕业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并获医学博士学位。1954年参加危地马拉阿本斯民主政府工作。阿本斯政府被推翻后，他到墨西哥城参加了卡斯特罗领导的秘密革命组织“七?二六运动”，充当医生并接受军事训练。1956年他同卡斯特罗兄弟等革命者乘《格拉玛号》游艇在古巴奥连特省登陆遇挫后，深入马埃斯特腊山区领导并开展反对巴蒂斯塔独裁政权的武装游击战争。
1959年古巴革命胜利后，格瓦拉被政府宣布为古巴公民。他与他的秘鲁妻子海尔达?卡迪亚离婚后，与卡斯特罗部队中一个成员阿里达?玛契结婚，共有四个孩子。母亲仍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他被古巴新政府先后委任以土地改革委员会工业部主任、国家银行行长和工业部长等重要领导职务。他曾多次代表古巴政府和统一革命组织全国领导委员会访问亚非拉各国，出席各种国际会议。由于他强烈地谴责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政策，成为西方世界众所周知的人物。他在古巴革命胜利后，担任国家革命和建设的领导工作时，积极进取，尽心尽力，并因此而享有很高的声誉。
然而，在1965年4月以后，格瓦拉先是退出了公众生活，而后就秘密出走。当时，人们对他的出走感到迷惑不解；如今，学者们对他的出走原因进行了长期的探讨，但仍然众说纷坛，莫衷一是。尽管如此，综合各国学者的意见，对于格瓦拉出走的原因不外乎下述四种看法。
首先，格瓦拉与古巴其他领导人在经济建设和思想建设路线上存在着严重分歧。自新政府成立后，古巴在经济建设和思想建设路线上一直存在着争论。有的人主张不要过度集中，应该给国营企业一定的自主权；对于职工要兼顾物质利益。而格瓦拉则强烈主张实行严格的中央集权路线；对职工用道德的力量来对抗物质刺激，要缔造“社会主义的新人”。卡斯特罗虽然一直避免参与这方面的争论，但他的观点却十分矛盾。他有时赞成精神鼓励，有时赞成物质刺激。1965年夏，在格瓦拉出走后，他在一次砍蔗工人的大会上说：“如果希望告诉那些以砍蔗为生的广大工人群众说，这是他们的义务，不管挣多挣少，他们就会作出最大努力，这是荒谬的，这是唯心主义的。”实际上，在这场争论中，格瓦拉在他出走以前就失败了。
第二，格瓦拉对他主管的工业改革的失败、或许使他感到极度失望。古巴工业的改革，自1962年2月开始主要由格瓦拉负责。从这时开始，工业工作从土地改革全国委员会分离出来，单独成立了一个工业部，由年仅32岁的格瓦拉任部长。
格瓦拉的工业部雇用人员15万，实行高度集中制。自他任部长之后，虽然提出了一系列计划或方针，但由于古巴工业长期受帝国主义的影响，很难独立，原材料和能源缺乏。再加上，他和他的同伴缺乏管理经验，又不实行物质刺激的原则，结果使工业的发展一直处于落后状态，劳动生产率很低，产品的产量和质量都上不去。格瓦拉对此一筹莫展，便产生了愤怒和失望情绪。1962年3月16日，他在批评工会领导人时指出，革命的成就“只局限于建立几所消费品小工厂，和使一些工厂开始置于独裁政权之下”，又问，“为什么在革命政府之下皮鞋只穿了一天就掉了跟，为什么革命的可口可乐的味道这样坏？”这种状况直到1965年也没有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第三，有些学者认为，前苏联对格瓦拉政策的反对是迫使他出走的因素之一。苏联在三个方面都不同意格瓦拉的政策。一是不同意格瓦拉在古巴国内推行的反对物质刺激的政策。因为当时苏联赫鲁晓夫正在推行这样的政策；二是不欢迎格瓦拉倾向中国的政策。1960年11月格瓦拉访问莫斯科之后便访问了中国。他在中国期间，对中国采取了友好态度，并赞扬了中国的革命经验。赫鲁晓夫对此表示十分不满。三是赫鲁晓夫不同意格瓦拉和卡斯特罗直接参与拉美各国开展武装革命斗争的政策，并要求卡斯特罗和格瓦拉从拉丁美洲革命中撤出来。不过，无论卡斯特罗，还是格瓦拉，都没有听从赫鲁晓夫的意见。相反，赫鲁晓夫的劝告更激发了格瓦拉支持拉美各国武装革命的热情。
第四，与第三种意见紧密相关，格瓦拉对于在拉丁美洲直接开展革命战争更感兴趣。格瓦拉的这一思想，并不是偶然的，而是经过长期考虑的。早在1964年2月26日，他在给友人的信中就以依依惜别的心情写道：“从此以后，你也许记得我，而我可能忘掉你；但很可能相反，是你忘了我而我却记得你，为此，哪怕我在天涯海角??因为这里毕竟是我的故乡??我也一定会给你写信的。”
而且，格瓦拉的出走，不但具有明确的目的，而且怀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他在临走之前给母亲的告别信中作了诚恳的表述。他说：“我相信武装斗争是各族人民争取解放的唯一途径，而且我是始终不渝地坚持这一信念的。许多人会称我是冒险家，只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是一个为宣扬真理而不惜捐躯的冒险家。也许结局就是这样。我并不寻找这样的结局，但是，这是势所难免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此最后一次拥抱你。”
对于格瓦拉出走的原因，到目前为止，大致有以上几种观点。至于这些观点，有些至今也还未获得可靠的证据。例如，有位法国学者说，格瓦拉1965年在他出走前曾与卡斯特罗发生过一次争吵；但其详细内容是什么，及其对格瓦拉的影响如何，也还不得而知。总之，关于格瓦拉出走的原因问题，尚待学者们和对格瓦拉“秘密”关心的人们去作进一步的探讨。
（时春荣）